原名： Making Arrangements
原作者：CrownsofLaurels
◇原作地址：传送门
◇ 0~11章 预习/复习链接 译者：梦儿
◇ 12~章 原载于 lofter 译者：（也就是我）ミ●﹏☉ミ
十七 盥洗用品 （五）
『你们俩这是怎么啦？』纲手依次看着两名前来办公室报道的忍者，打进入房间开始他们就立马各自以防守的姿势站在办公室的两边。这两个以前没试过这样的啊。
『卡卡西就是个混蛋。』鸣人站在窗户边上，抿紧嘴唇。
卡卡西仍然保持着惯常的姿势，沉闷地一声不吭，身体尽可能地远离某个正在发飙的金发女性。
鸣人不太习惯没有人做出回应。『还有我说他是个混蛋的时候，我的意思是他是个傲慢该死的混蛋。』她感觉自己是在被迫说明她对卡卡西的行为感到有多么十分不爽。
静音做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表达方式可真是烂到家了，纲手想，迅速提醒自己并祈祷并没有发生很荒唐的事情。『好吧，』纲手说道，试图做一个一石三鸟的决定，『那你只好花点时间面对他是个混蛋的事实了，因为你们两个目前的单人任务可能会有交集。』不过她又想了想，愤怒也许是件好事情。鸣人需要有某种强烈的情感刺激她行动，然后影响卡卡西重新审视自己对女孩的感觉。他目前对待处于盛怒中的女人的唯一方式就是用替身术逃跑，然后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玩躲猫猫的游戏。鸣人不会让他这样做，于是乎卡卡西必须得学习怎么处理女孩的情绪。这可能反而是一件好事情，她这么认为。
『我拒绝。』卡卡西单调的声音坚定地说道。
纲手朝那男人眨了眨眼，『你说什么？』
复制忍者不舒服地晃了晃，艰难地开口，『我不会帮助鸣人在，』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在任务中色诱某个人。』
火影吃惊地张大了嘴，随即又闭上，她这才意识到鸣人当前的功课是为某个色诱任务做准备。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打脸了， 不过她早就知道，替别人打脸更令人满足。 『那和我想的不是同一码事。』
『...哦』卡卡西小声道，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
鸣人脸红了，她仍继续安静地站在房间的另一边。
纲手清了清喉咙，『我说的是鸣人的一些「笔友」无意中发现了一些令人不安的类似事件，我想也许和你追查的事件有关，旗木。』
纲手冲银发上忍丢了个卷轴，他麻利地接住，展开卷轴的动作一气呵成，他快速浏览了一遍里面的内容。
鸣人仍旧沉默地站着，但朝他所在的另一个角落好奇地挪了一寸。
卡卡西卷起卷轴，放入马甲。『我同意这需要调查，但我可以自己完成。』他的目光飞快地朝好奇的鸣人瞥了一眼。『多一个人会妨碍任务。』
鸣人举起手，噔噔地退回到窗户边。『很好！那我们回到单人作战状态！』
纲手转了转眼珠，『我想他还没有。』
卡卡西泰然自若地站着。
『这就是为什么，』年长女人面露难色地继续说道，『既然这次任务不赶时间，这对于鸣人来说是个很好的学习机会，同时也能让她增进她和这些线人的联系，她将加入你的任务以及接下来的调查。』
卡卡西看是去是要在选择干架和辞职间徘徊。
『够了，』火影骂道，揉了揉太阳选，『别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又不是让你们明天一大早就出几个月的长期任务。我需要点时间对你们的旅行做些安排。你们两个得到国外四处调查，我可不想惹一堆麻烦上身，或者让别人看起来是我们搞出来的麻烦。』
两名新组队的忍者仍旧看上去像是两只饿猫披着湿漉漉的衣服被困在雨里一副开心模样。
『我的天，』纲手喃喃，双手不耐烦地叉起腰，『我可没空管这些有的没的。你们有两天时间。』她指了指两人之间的间隙，『我不管这到底怎么回事，但你们得一块解决问题。你们TMD都是成年人了我靠，给我有点成年人的样子！』她喘了口气，拍了拍手，『解散！』
鸣人转身，重重地踏出办公室，狠狠摔上自己经过的门廊里的每一扇门。
卡卡西因为刺耳的扇门声稍稍畏缩了一下，抓了抓后脑勺。他抬头，发现纲手正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嘛，』那女人慢吞吞地开口，静音继续呆在屋子里，她太过好奇事情的发展而舍不得悄悄溜出门。火影掰着手指关节以确保那名男人有注意到她，『你对那女孩做了什么？』
卡卡西保持了足足十五秒钟沉默。『我显然是把厕所纸放反了，还有没有把厕所坐垫放下去。』
房间里剩余的两名女性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他畏缩了一点。『还有也许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因为她帮忙做家务道谢过，还抱怨她在厕所里堆了太多垃圾。』
卡卡西不知道该如何理解办公室里奇怪的沉默。是因为她们和他一样对他的处境感到困惑，还是说他漏掉了什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从而犯了个严重的社交错误？
『我去弄点清酒来，』静音终于说道，半恍惚地摇晃出门。
『就，』纲手挣扎了一下，最终决定伸手粗鲁地指向窗户的方向，『回家去，现在。』旗木立刻接受了这道熟悉的命令，逃离般地飞出窗口，纲手摇了摇头。
金发火影滑进座椅。『居然要我处理这种破事情，我的工资果然太少了呐，』她叹了口气，把胳膊搁在桌面上，将脸埋进了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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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躺在沙发上，伸展了下四肢，然后双手枕在脑后，研究着天花板。
你觉得，我是不是有些过于激动了的说？她咬着嘴唇，终于将憋在心底已久的疑问说了出来。
哦， 我可不知道，九喇嘛低声咕哝，甚至懒得睁开眼睛，如果我用你母亲的行为模式来判断人类社会规范准则的话，我想雌性对人类浴室物品摆放发飙是一个很正常的反应。
你能这样说真好，鸣人想道，撅着嘴。
英雄所见略同罢了，狐狸回嘴道。
鸣人闷哼了一声，打了个转把脸埋进枕头。好吧我只是感觉有些尴尬的说，自己居然会那样吼他。你知道，听到他和他的朋友谈论我还有我的东西，而且听着就像是在开我的玩笑，我只是，只是—--
一时气急？九尾翻了白眼，开始舔起了它那巨大的爪子。光和我解释不会让事情有任何进展，我也管不着。查克拉怪物轻蔑地说道。
鸣人叹了口气，从枕头里抬起脸，伤心地朝紧闭的卧室门望去。『好吧，』她下定了决心，从沙发床上爬下来，紧张地走向木制门，她知道卡卡西正躲在后面。她感知到在她回来后不久卡卡西也进入了公寓，然后在接下来的整个夜晚，他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她胆怯地敲了敲门，『卡卡西？』
门的另一侧，卡卡西注意到了细微的敲门声，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放下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的书本。火影命令他回家，于是他照做了。只是，他真的不知道回到家之后他该做什么，纲手大人并给有给他更多的指示。所以他只能无精打采地坐在床上纠结了半天，直到他无奈地决定等鸣人迈出第一步然后再另作打算。
鸣人花去了两个半小时才意识到这一点。与此同时，卡卡西在脑海里一次次地回顾之前的日子，试图寻找自己是不是真的哪里做错了，以及是否自己该向鸣人道歉，或者鸣人向自己道歉。纲手和静音的之前反应没有丝毫帮助，他仍然不知道她们到底是因为他无知的不当行为，还是因为他和鸣人之间荒谬的争论所震惊。
嘛，最终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他和女孩开始对话。这意味着他不得不向她承认自己在屋子里。他紧紧抓住了书，『怎么了？』
他的卧室门被小心地推开了点，平静的蓝眼睛在逐渐变宽的门缝中朝里瞥了一眼，卡卡西好好地呆在卧室里，没有嗅到任何敌意，于是门又打开了些，鸣人滑进了房间，走过去坐在床沿上。
卡卡西紧张地眨了眨眼。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应答声代表了『请进来吧坐到我边上。』不过他早就该知道会变成这样。他稍稍在床上挪了挪，背靠在墙上，但这只是让鸣人有更多的空间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
她抱着腿坐到床上，紧张地玩弄着搭在肩上的辫子末梢，眼睛紧盯着穿过头发的手。她没有注意到卡卡西试图退缩进自己被侵略的私人空间。他正悄悄地把一个枕头塞在两人之间以建立某种屏障。
『对不起，』鸣人终于脱口而出，凝视这紧紧握在膝上的双手。
卡卡西僵住，把书放到一边。『你说什么？』
女孩转而抬起头伤心地看向他。『下午发生的事，我很抱歉。我有些反应过度了，大概。』
卡卡西放松了些，哦，很好。原来不只是他一个人觉得她之前的行为像是某种发泄。这感觉不错。
鸣人咬了咬嘴唇，重新低下头。『我只是觉得很难堪。』她耸耸肩。『婆婆让我来找你，我想着可以告诉你我最近的成果本来很开心的说，结果听到你和大和队长还有玄间桑聊天我只是—--』她看向了一边，肩朝内缩了缩，这让她看上去更小了些，『感觉你像是在取笑我。』
卡卡西不舒服地动了动。他研究了一会对面的墙壁，然后叹了口气，挠了挠后脑勺。『那我也很抱歉，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鸣人重新看向他，大眼睛里聚满了液体，『那你为什么要说那些？』
卡卡西感觉一阵恐慌，仿佛自己陷入了困境，因为她的语气里面包含了好几种情感，而无论是哪一种即使是平时他都没办法搞定。他不顾一切地想要逃避这些谈话，或者想些办法分散她的注意力，但一部分的他意识到这件事跟他和鸣人之间的「信任问题」有很大关系，就如同火影之前暗示的那样。
如果是红的话，她会怎么说？他艰难地思考自己该怎么措辞，在他看来这并不是鸣人的错，这只是，卡卡西再一次对某种社交场景反应不良。
『这整个同居的事，』卡卡西挥挥手，背靠在墙上，『我不是很在行。我很注重我的隐私，』他想起之前和佐井的对话，佐井说如果把隐私比作商品的话，那卡卡西无疑很富有。嘛，这样说来我现在重新变成穷光蛋了。『我不太习惯和别人分享—--』他决定说下去，『—--分享空间。』
『对不起，』金发女孩再次小声说，垂下了头。
『我这么说不是想让你觉得内疚，』卡卡西警觉地坐直身体。『你是个很好的房客，大多数情况下。』他想再次看到她的笑容，而不是这副一反常态失落的样子。这让他的胸口不舒服地收紧。『除了把我的厨房烧着了之外。』
他总算从她那得到了一个笑容，尽管很勉强。
『这只是临时的状况，而且这种情况下你应该依靠你的队友帮助你。』卡卡西坚定地认为，他只是在努力确保自己是其他人的最后一个寻求帮助的对象。为此他几乎完美地使用策略表现自己很忙或者精神颓废。只有鸣人会跑去敲某个男人的房门，即使这个男人花费一半的时间愁容满面地盯着一块墓碑，而剩下一半的时间把头埋到小黄书里。
『我也许可以去问问伊鲁卡先生，他应该回来了，』鸣人试着提出解决方案。
『别，』卡卡西飞快地说道，接着他开始疑惑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回答，他感觉自己像是个伪君子。前一秒告诉女孩我一个人呆着最开心，后一秒告诉她别走？这说不通。他似乎被自己的反应惊呆了，试图快速地想出自己刚才说「不」的缘由。只是我已经习惯她在这里睡罢了。而且如果我接下来几天当个跟踪狂的话，伊鲁卡会发现的，然而如果我得在接下来的任务里带队，还要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话，我得需要很好的睡眠。这些理由听上去弱爆了，但是他已经没办法收回他的回答，而女孩开心正看着他，笑容全功率绽开。
『真的？』她问道，眼睛里闪烁着真诚充满希望的光芒。
『真的，』他虚弱地说，尽管这个答案哪怕是对于第一次参与审讯的新手来说都难以令人信服，但这不能阻住金发女孩突然向他扑了过去，力道大得足以让他的后脑勺「咚」地撞到墙。
哎呀。过了好一会，卡卡西总算记起来提醒自己放松呼吸，抬起手臂，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鸣人的脑袋，另一只手温柔地把她推开，他早已经习惯在这种情况下做出这种反应了。只是这一次，鸣人没有像日常剧本里写的那样后退。
『不要，』金发女孩说，她反而靠得更近，把脸埋进了他的夹克。
呃现在该该该该该怎么办，卡卡西的脑袋里搅成了一锅浆糊，呼吸正因为长时间的亲密接触而加快，他连忙按压住心底升起的恐慌。『鸣人，』他紧张地叫道。
『五分钟，』鸣人说，『我知道这要求太多的说，但今天过得很糟糕，我需要一个拥抱。而且小樱酱和红小姐都说拥抱有很多好处说是和什么多怕安有关系但我真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但这对你有好处的说而且我今天还没有得到一个拥抱而且我知道你很难理解所以给我闭嘴接受就好。』她收紧了环住他的手臂。『五分钟，』她的声音因为脸埋进他的夹克而显得压抑，但语调和紧紧抓着他的手指充满了恳求。
卡卡西一面听着她杂乱无章的轻声细语，一面挣扎着思考到底自己该不该拒绝她。终于，他强迫自己放松了手臂的肌肉搁在对方的肩膀上。既然没有人会看到，那这样迁就女孩五分钟应该没有什么危害吧？再说了，如果她真的闹情绪的话，她会一直烦着他然后他同样花相当长的时间来搞定她。只是他会需要两倍长的时间和精力，这将会是十倍的令人厌烦。而根据他今天的运气，凯将会目睹整个事件然后这就会变成他的日常游戏。
以及。这真是相当漫长的一天。他现在终于可以推开痛苦的恐慌感，控制好自己的呼吸，他觉得有些犯困。这事结束地越快，他们两个都能越早睡个好觉，然后为即将到来的任务做准备。
而且她闻上去很不错。看上去也不错，她缩在他的臂弯里，从容且平静。
他让自己的手滑下去了些抚摸她的背，调整坐姿好让自己更舒服地陷进身后的枕头。当他意识到自己因为她的衣服被上拉而触碰到她的皮肤的时候他感觉有些奇怪，不过她没有从他的手指下退缩，然后奇妙感很快被一种温暖宜人的触碰感所代替。她胸前温柔的起伏证明她对此感到很放松，并不在意自己是在拥抱一名男人，尽管这名男人杀过的人比一年的天数还要多。
她踌躇了一下，稍稍往上靠在他的胸口，这样她的武器袋不会顶住他的大腿。
他又放松了些，将下巴轻柔地搁在她的头顶上。
还有三分四十八秒。
眼皮开始下垂。
他终于闭上了眼。
End of Chapter 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