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借宿 (三) 卡卡西一整夜都没有睡觉。他坐在卧室里,背对着门,聆听着来自客厅那深沉的呼吸声。他尝试数着呼吸声来帮助入睡,但没有任何用处。 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想,头靠在膝盖上。之前任务中曾有过许多的夜晚,他们都在彼此身边入睡,甚至在有些很糟糕的任务里,他们为了不被冻伤而不得不字面意义上地紧靠在一起,汲取对方身上的热量。 可不知为何,尽管如此,这次还是不一样的。这里是他的家,而现在有另一个人在这里,就在门的另一边。这里本该是他的安全的所在,他可以在这里把面罩脱掉因为没有人会注意或者看见他。除非其他人在场,比如现在。还有,帕克是对的,他听到了帕克和鸣人在门另一边的谈话。并不是全部,他们的声音因为入睡而越来越低,但他还是抓住了谈话的重点。 帕克是对的。鸣人是他狗群里的一员。 所以并没有什么关系。没什么大不了。这应该就跟古鲁克,阿基诺和布鲁还有其他的孩子在他的厨房里乱走一样。她应该就像它们,是位年轻的成员罢了。 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他知道不是。 而卡卡西只能坐在黑暗中,全身紧张地像准备用苦无割断敌人的喉咙,数着另一个房间里的女人的呼吸,等待这一切停止,等待着某些事情出差错,然后结束。 有些不对劲。有哪个地方出问题了可是卡卡西不知道是哪里。因为鸣人仍然在狗群里,可是她和从前不一样了,而卡卡西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哪个地方出问题了。 卡卡西挫败地叹气,用手抓了抓头发。 他明天得去找红谈一谈。 鸣人不能待在这里。 红会明白的。 红一定会帮忙。 XXXXXX 第二天早晨,在某个算得上是合理的时间,卡卡西悄悄打开卧室门,捏手捏脚地溜进厨房,小心地没有吵醒他的同伴,避开沙发床故意朝四处望。金发女孩正伸展四肢躺在沙发床上,被子晚上被踢到了地上,身上借来的衬衣十分不雅地挤到臀部以上。 卡卡西根本没看她,而是选择把仅为平时他在家并会起床吃早饭准备的熏肉和鸡蛋拿出来,打开使用机会更少的咖啡机。帕克随后惊醒了,食物的香味让它好奇地跟进厨房。 卡卡西看了它一眼,『你就没那么饿吧,我知道你昨晚吃了火鸡片。』 他的声音很柔和,小狗耸耸肩,『只是享受我的应得的福利,』它反驳道,『好像你有帮什么忙一样。』 尖锐的反驳被卡卡西封死在唇上,低低的呻吟声提醒他和他的狗他们的客人醒来了。鸣人从沙发床上坐起,看上去有些茫然迷失方向,头发在头顶窝成一团。她的脸还因为昨晚的哭泣而发红,蓝眼睛显得发黑和呆滞。 并没有很吸引人。真的。一点都没有。卡卡西绝望地想,转身望着锅里的熏肉,暴力地戳了戳。 『拜托,』帕克叫道,它爬上餐桌椅,又跳到桌上,以便获得更好的视野,『那片熏肉对你做什么了你非 得这样对它?』 卡卡西清了清喉咙,『早上好,鸣人。』 鸣人发出一阵很不女人的呼噜声,伸了个懒腰,呆滞地看着卡卡西做饭。 卡卡西朝后看了一眼然后立刻后悔了,连忙快速转回头,不去想他的衬衣被她穿身上领子被拉得有多宽以至于露出点有趣的小风景。 卡卡西的眼睛抽动一点,然后做了个深呼吸。这绝不是鸣人的错。她并没有想要自己看上去很可爱很有魅力,甚至——卡卡西不情愿承认—–很性感。毕竟,卡卡西歇斯底里地想,如果她真的要变成那样,她需要做的就是穿上行李袋的那些衣服。 『我做了早饭,』他轻快地说,用锅铲将熏肉和鸡蛋盛到碟子里,倒好咖啡放在桌子的一边。 鸣人皱眉,注意力稍集中了些,『你不留下来么?』 『呃,不了,』卡卡西说,把煎锅放进在水槽里,用水冲干净手,『有地方得去,有事情要做,你懂的。』 他准备转身离开,可鸣人已经走进了厨房站在离他只有几步远的地方,双手交叉,穿着他的衣服可爱地撅着嘴,准备发火的样子让他想起当水门早上不能留下吃早饭时她母亲的表情。 『再见。』卡卡西说,他笑着挥了挥手,随后瞬身消失不见。 鸣人惊讶了叫了一声,跌跌撞撞地后退了一两步,然后她转向帕克。 『他可真粗鲁的说。』她抱怨。 『我也这么觉得,』狗狗睿智地说,『他妈妈就从没教过他什么叫做礼貌。』 XXXXXX 『让我看看我是否搞明白了,』红慢慢地说,拷贝忍者正坐在她的沙发里显得坐立不安,在红看来这名男人比以前的任何时候都更加焦虑。 『鸣人从自己的公寓里暂时被踢出来了然后她需要找个地方住一段时间——』红陈述道,卡卡西不耐烦地频频点头。 『——她不能住在你那里因为你的忍犬太过于喜欢她了,』女忍最后总结,讽刺的语调完全被另一名忍者的脑子略过了。 『没错,』卡卡西明显地松了口气,『就是这样。』 红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卡卡西,』女忍慢吞吞地说,『这是我听你说过的最蠢的理由没有之一!而且这么多年以来你给的那些蠢理由我已经听够了!』幻术专家骂道。 卡卡西神色萎靡,『但我是说真的,』复制忍者辩解道,『如果她继续呆在我那里,它们都会变得懒散堕落不在状态,然后它们就没法出任务了。』 『卡卡西,』红眯起眼睛,低声道,『我已经认识你很久,很久了吧。考虑到我们很多共同朋友都不在世了,加上凯的情商跟一把钝苦无没什么两样,我敢说眼下我应该算是最了解你的人,』她的一双红眼转向沙发上那名闷闷不乐的男人,『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她的客人没有反驳她,反而选择安静地坐在那里保持沉默。他紧紧地攥着手指,低着头。 红当这是在默认让她继续,『我想,你刚刚对我说的这些根本就是在胡扯。』 卡卡西后缩了一下,红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这样她就能顺便看着正在玩麦片盒的小松。 『知道为什么我说是胡扯吗?』红低声问。 卡卡西继续安静地坐着。 『我觉得你在胡扯,』红解释道,『因为我觉得你找的理由实际上是在说你自己,而不是你的忍犬。你不想要鸣人在你那里是因为你太依赖她,你害怕你会失去判断力,变得不在状态。想起什么了吗,卡卡西?』 黑色的眼睛透过银色的碎刘海盯着她,但她并没有感到后颈的寒毛立起,也没感受到对方释放出杀气。于是她想象卡卡西正在努力控制自己。 『没关系的,你知道,』红温柔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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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鸣子】Making Arrangements 13-2 (英文同人翻译)
十三. 借宿 (二) 已快接近午夜。卡卡西正在刷牙,门口突然传来巨大的拍门声。卡卡西停下动作,犹豫地转身。最后他摇了摇头,转回去继续刷牙。他感知不到任何查克拉,所以肯定不是前来交代任务的人。他不知道还有谁会来,因为下着暴雨他的嗅觉似乎也不起作用。大概是走错门了吧。他们会发现搞错了然后自己走掉。卡卡西一面说服自己,继续手中的动作。 然而,随着卡卡西继续洗漱,拍门声并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响,直到卡卡西听见木门另一侧的大叫:『卡卡西,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卡卡西认出了那个声音。他拉起口罩,从洗衣篮里捡起刚刚脱下的长袖衣穿上,然后从浴室里走出来,出于习惯将衣摆塞进裤子里,穿过客厅走向前门,希望能在这位特殊的访客决定把门踢烂冲进来前能赶到门口。 敲门声还在继续。 『卡—–卡—–西—–』每一个音节都随之跟来一阵敲门声,然后她的声音被突然打开的门打断了。她唐突地发现自己正面对着刚才自己大喊他名字的那个人。 鸣人准备再次敲门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她抬头看着上忍。 『嘛,鸣人,』卡卡西说道,『什么事?』 鸣人仍旧看着他。她全身都湿透了,雨水像是小溪似的顺着衣摆流下。她战栗着,也许是因为在暴风雨中被困了很久二感到寒冷。另一只手里抓着被蹂躏的湿嗒嗒的行李袋,金色的头发贴着头皮。 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被丢进水里的可怜小猫。 她打了个喷嚏。 并没有很可爱。一点也不。 卡卡西抖了一下,依旧保持镇定。他很希望自己把门关上,然而他没有那样做。 他清了清喉咙,『鸣人?』他再次提醒道。 鸣人从恍惚中回过神,『卡卡西,』她抽了抽鼻子。 她顿了顿,想要从头开始说,眼睛开始充满了泪水。 卡卡西一动不动站在着,他那灰色的单眼睁大了,试图屏住呼吸。他不知道是什么把鸣人弄成这样,但他也不想成为洪水的催化剂。 『我的房东,』鸣人吸着鼻子,显然这个词让她打开了话匣子,『她说我的房间里有霉菌所以我接下来的几周都不能回家必须另外找地方住可是伊鲁卡出门了红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井野和小樱和他们父母住在一块我本来想去日向大院找雏田但是他们不让我进去我也不知道天天纲手静音到底住在哪里而且我也不能去找火影帮我吓我的房东因为我不是五岁的小孩子而且都是你的错害得我不能去牙那里借宿我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到哪里去因为我的房东说我不能回家但我应该有很多张床可以选因为我很漂亮还有什么技巧我不明白那是什么除了我知道我真的不想去问佐井或者那个混蛋能不能到他们那里借宿,』她总算说完了,喘了口气,然后哇地哭出声来。 豆大的泪珠不停从鸣人脸上滑落。她居然能一口气说这么一段大话还真令人印象深刻,卡卡西想道,觉得脑子有些短路—–等一下,她的房东好像建议她为了找地方借宿去 mai身?!—–或许他该把这个问题先放放,毕竟有个女孩子正站在他家门口歇斯底里不停地哭泣,而住在36C房那个好管闲事,带着巨框眼镜的中忍随时会探出头打探情况,然后这件事情在明天早上就会传遍整个火影楼—– 卡卡西把浑身颤抖,哭泣着的女孩一把拖进屋内,关上了门。他几乎要把她推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在她坐下的前一秒抓着她肩膀将她提起,又找来几条旧毛巾垫在沙发上重新让她坐好。鸣人依旧在哭,她两眼红肿,身子因为发冷而小幅度地抖个不停。 卡卡西紧张地向后退开,懊恼着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决定了解决麻烦最好也是最慢的办法—–就是把让想出让伊鲁卡去出任务这种棒主意的那个人给弄死。他们之间有过非正式的交易:卡卡西保证鸣人学习足够的东西确保她不会被敌人,或者在训练时被自己杀死;而伊鲁卡则负责处理类似现在的鬼情况—–大家都认同卡卡西对这方面绝对不在行。 卡卡西回到厨房,刺破了手指。帕克随着一小团烟雾出现在操作台上。 哈巴狗扫了一眼,哼了一声:『帮不了你,这得你自己搞定。』 卡卡西一把提起正想要溜走忍犬的小背心,眼角抽搐,『我。该。怎。么。办?』卡卡西压低着声音,焦虑地朝沙发上仍旧哭泣的女孩看了看。 帕克不为所动地看着卡卡西,他提起它的后颈威胁着吊到半空中。『好吧,』狗狗无奈投降,拖长声调说,『她看上去又冷又累浑身湿透了,可能还有些肚子饿。先把这几样解决了。』 卡卡西点点头,仍有些颤抖,他把忍犬放回工作台,然后回到女孩所在的沙发旁。 『呃,鸣人,』卡卡西温柔地说,笨拙地向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迅速后退。 她的抽泣声小了点,眼泪仍然不停地从她脸颊上滑落,抽噎一顿一顿地。 『你可以,呃,』卡卡西咽了咽口水,『你可以先去洗个澡,让身子暖和一下,好吗?然后,嗯,』他为是否要勇敢提出接下来的建议犹豫了一秒钟,『你今晚可以留下来,可以睡我的沙发上,好不好?虽然旧了点不过很舒服,是那种可以拉出来的沙发床,好不好?』 鸣人抽噎着,抬手用外套的袖子擦去眼泪,疲惫地点头,全身的力气仿佛早已被抽尽。她抓着卡卡西伸过来的手臂站起,任由男人带着她朝浴室走去。她一边缓缓走进房间,一边开始脱掉外套,忽略了卡卡西结结巴巴地似乎抗议着什么。 一等女孩完全走进浴室,卡卡西立刻坚决地关上门。他刚才似乎瞥见女孩脱掉背心时露出一小片肌肤—–她已经累得没法主意卡卡西是否有在看她。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用脑袋不停撞墙。好一会,他才转身,面对仍坐在厨房工作台上仍在嘲笑他的忍犬。 『我早就跟你说过,』帕克一脸得意,『这和小狗没关系。』 『一点用处都没有,』卡卡西宣布道,用威胁的眼光盯着它,『话说,你不是要走了吗?』 『我改主意了,』忍犬说道,从工作台上跳下来,走向沙发,卡卡西把沙发的坐垫拉开以便展开成一张床。『这可比今晚能在家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有趣的多。』 『搞不懂你在说什么,』卡卡西飞快地说了一句,穿过客厅走到自己的单人卧室,从柜子里翻出一套他只在冬天才用的备用毯。他仔细地将它们铺在床上,忍犬等他弄完后立刻跳了上去。 卡卡西困惑地看着它,『你今晚要留下来?』 忍犬在毯子上伸张着身体,用爪子扒拉着布料,『那当然,』它打了个哈欠,『你可能不喜欢床上有个漂亮的小婊砸,可是我喜欢。』 卡卡西的眼睛又抽了一下,伸手将那只狗从床上抓起,可还没等碰到它,鸣人呼唤他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打断了他的动作。 『怎么了?』卡卡西惶恐地回答。 『你能在我的袋子里帮我拿一套睡衣吗?』鸣人的声音由于门的遮挡听不太清,但起码听上去比之前更警觉了,『我刚才忘记拿进来了。』 『稍等一下,』卡卡西回答,转身寻找鸣人之前背着的行李袋。 帕克从沙发床下面拽着背带将行李拖了出来。『在这儿呢,』它站在行李袋的编织提手一旁说道。 卡卡西咕哝声道谢然后把行李袋放到桌上,漫不经心地拉开拉链,准备从里面找出那件过大的T恤和短裤。他曾经在需要村外过夜的任务中见鸣人穿过几次,当然是当他们能享受旅馆而不是野营的时候。和他想法完全不同的是,他的手摸出了一些很薄的、带有蕾丝花边的东西。他的大脑花了好几秒才明白过来他看到什么。当他终于反应过来,卡卡西把那破衣服像是扔烫手山芋般一把扔了回去,把手缩在背后,面罩下的脸颊沸腾起来。他睁大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墙壁。 『那是什么?』帕克躺在沙发床上好奇地问,卡卡西遮住它的视线。 卡卡西发出一阵模糊的杂音,生硬地提起袋子回到客厅扔在地上,毫不客气地一脚踢回沙发底下。 『卡卡西,』忍犬奇怪地问,『怎么回事?』 卡卡西没有回答,闪身进自己的屋内,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套自己的备用睡衣。这件衣服对于卡卡西来说已经有些松了,这意味着穿在鸣人身上只会显得像个小矮人似的。无论如何,总比那件—–那件卡卡西拒绝回忆起从她包里找到的—–玩意要强得多!她可能不再是幼犬了,但她还没有成熟到可以穿那种玩意儿!他现在再也没有办法抹去脑海中的印象。永远都不能了! 他轻轻敲了敲浴室的门,门打开了一条缝,鸣人从缝中盯着他,明显正裹着他的浴巾。卡卡西把 T恤塞给她,『穿这个吧。』 『呃?』鸣人迟疑着,门又打开了点以便伸手拿衣服,『这是什么?』 『你所有的衣服都被雨淋湿了,』卡卡西听见自己说,眼神刻意朝四周乱飘,假装看不到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正湿淋淋地站在他那蒸汽袅绕的浴室里,身上紧紧地裹着他的大毛巾。 她皱着眉毛咬了一下嘴唇,然后耸了耸肩。『好吧,谢谢。反正我明天可能还得去买点衣服回来。』她叹气地说道,『我在想可能是小樱帮我收拾的袋子,所以我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
【卡鸣子】Making Arrangements 13-1 (英文同人翻译)
预告:卡卡西完全不懂自己该怎么办。忍者手册里可没有写该怎么处理这种事。 十三. 借宿 (一) 『不!』鸣人喘着粗气,惊恐地盯着她的女房东。她站在公寓通往顶楼的楼梯间,企图阻止鸣人上去,回到她的家。 『我房间里有霉菌是什么意思啊?』鸣人看上去莫名其妙,『霉菌是什么鬼?这到底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接下来的几周你都不能待在这里,』霸道的女人不耐烦地沉着脸,她穿着一件毛茸茸的粉色浴袍,头发用海绵卷卷起,很明显她因为在晚上十点钟被打扰而感到十分不快。 鸣人禁不住想要解释她这么晚才回来是因为她要工作,要训练。是因为她是保护木叶还有眼前这个疯女人的忍者。 生气地女人才不会管那么多,她弯腰在门框旁捡起什么,原来是个黑色的大旅行袋。她把袋子猛地塞到金发女孩的怀里,打到了她的肚子让她『嗷』地叫了出来。 鸣人一头雾水地看着怀里的袋子。 『卫生局的人来过之后我一直联系不到你,刚好你有位好心的女性朋友过来,我就让她帮你打了包。』 『好心的女性朋友?』鸣人困惑地眨了眨眼,在想房东让谁给她打的包,以及有谁能被称得算是好心的女性友人。 「可能是小樱,」 她想,仍有些怀疑,但在她花更多时间思考这个问题之前,女房东当着她面准备关门。 『等等!』鸣人急忙抓住门把,开始了两人之间拉锯战。 平民撅起嘴,眯着眼睛。『又怎么啦?』她严厉地说。 鸣人结结巴巴地说,『可是我该去哪儿?这里一直都是我的家——』 老女人哼了一声,不屑一顾地挥挥手,『我不知道,我也不在乎。反正你不能待在这里。最上面的三层楼全部被隔离了。谁也不准进去!』 鸣人转过身指向大堂入口处的窗口,『可是外面在下雨耶!』的确,外面的夜晚格外的漆黑并刮着大风,冰冷的雨点剧烈地敲击着大堂的玻璃。这也是她无论如何早早回家而且没有从窗台翻进自己家里的原因,不要说她在黄昏前的训练场上已经耗光了所以力气。 暴躁的女人转了转眼珠,从浴袍的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将它点燃并深深地吸了一口,突出一个小烟圈,她挑剔地将鸣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我说啊,』她慢悠悠地开口,『像你这样长得挺漂亮的小妞,你工作中挑逗男人的经验一定不少,我猜你认识的那些高大健壮又年轻又充满活力的男人大概一卡车都装不完吧。』 鸣人的脸困惑地皱着。 女房东粗暴地把烟敲在门框上,烟灰落在本就肮脏的地上。『如果你能打好手中的牌的话,我想接下来的几周你应该有很多张床可以选择。如果你懂我在说什么。』 『不,』鸣人沮丧地放开门把,抬手将遮挡在脸上的刘海拨开,『我完全没懂你在说什——』 不等她的话说完,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鸣人盯着门发了几分钟呆,然后转身,痛苦地拉过她的旅行袋。她顺着走廊走到狭小的公寓大堂,考虑着外面暴风雨的情形。 唉,她疲惫地想,果然还是接受事实然后想想有谁能借我块地方睡几天好了。鸣人呆呆地望着外面的风暴。 你刚才真该让我吃了她的。狐狸阴暗地抱怨。 鸣人忽略了它,将手放到门把上,作了个深呼吸,准备鼓起勇气冲进风暴里。 我是认真的,九喇嘛继续道,看她那不可一世的样子,这种小婊砸我五秒钟就能搞定。没人会发现她失踪了。 鸣人对九喇嘛想替她出头的想法感到感激,因此没有为吃人的正当性和那暴躁的生物斗嘴。 她推开大门,朝着最近的带有遮雨棚的大楼冲去。 XXXXXXXXXXXXXX 『伊——鲁——卡——老——师!』鸣人一面敲门,一面大喊着她忍者学校老师的名字。 她敲了快两分钟,仍没有人应门。不过她并没有停止,更多是因为一阵歇斯底里的绝望在她的胃了慢慢升起。 她已经试过夕日红的公寓,但是那女人的公寓里没有亮着灯,也没有人应答。 鸣人本来打算去找小樱,接着她突然想起小樱仍然和父母住在一起。然而鸣人仍不知道该怎么和她朋友的父母交流所以对去小樱家借宿还是感到有些害羞。井野也是同样的情况。 鸣人的牙齿开始打颤。她不再理会之前井野对她的警告,将紧身小外套的拉起,然后再次敲门。 她之前试着去日向的大院找雏田酱,但也由于风暴而大门紧闭。看门的是个势力的(也许是半瞎)老头子,显然不知道狐狸脸在日向家现在很受欢迎。鸣人确信雏田如果知道了她被赶走一点会很尴尬,但这对于现在正站在愈演愈烈的风暴之中到处敲门的鸣人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巨大的雷声已经将鸣人逼至崩溃边缘。如此的深夜之中,天空被闪电照亮后在她四周产生无数奇怪的阴影,鸣人吓得跳了起来。 牙很明显被排除在选择外。 大街上已经变得十分空旷,每一个人都呆在自己温暖又安全的自己家里。鸣人穿过熟悉的街道,甚至认识那些楼里都住着谁。她想象着他们和自己的家人在晚餐后愉快地聊天,然后一起钻进温暖的被窝。她感到孤独极了。 她考虑过佐井或者佐助。随后她意识到她根本不知道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男孩住在哪。至于宇智波,那家伙肯定已经早早地在房子周围设下各种陷阱。鸣人的脸色有点发白,说不定还有幻术。混蛋。更别说在那个『打赌』的事情之后,他们之间变得有些…纠结。她仍然没有弄明白之前她的女房东到底想说明什么。不过听上去像是要她找男孩子做些不太应该做的事情。 也许就是那个意思。鸣人从没有做过那种事,她也没有听井野或者小樱,或者雏田说她们做过。 那之后鸣人朝纲手所在的火影塔走去,暗自祈祷静音也许还在加班。然后她在离忍者学校十几码的地方停了下来,想起『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所以不需要火影来解决我的麻烦』这件事。 鸣人颤抖着,继续锤门。『伊——鲁——』 『我靠,你能不能闭嘴,这里还有人要睡觉!』头顶上传来一阵怒吼。是伊鲁卡的邻居,同样是忍者学校的老师,不过他没有教过鸣人。他从窗户探出头来,脑袋上为了防止雨淋盖了张报纸,狠狠朝下盯着女孩。 『对不起,』鸣人抬头大声说,希望让自己的声音能穿透拍打这混泥土墙壁的雨点声,『我只是像找海野先生!』 『他不在家,』那男人绷着脸吼道,『他出任务去了你这蠢才,赶紧回家吧!』 『可是——』男人不再理会鸣人,砰地关上窗户。在下一道闪电出现的时候,鸣人发现窗帘已经拉上了。 她垂头丧气地把头靠在伊鲁卡公寓的门上,试图把自己弄扁挤进门框来避雨。 她的公寓是她所知道唯一的家。它应该是安全的,而且一直都在那里。它甚至躲过了木叶遭受的每一次袭击。现在它不在了,鸣人完全失去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不能找个地方露营吧?她试过在更糟的天气里露营,可是她的装备还扔在公寓里,没办法拿出来。 那可是她的家啊!她在夜里本该有不用支付住宿费的地方(这个村子的住宿可不便宜)能让她冲个热水澡,能在屋顶下休息。她不应该在刮着暴风的木叶村里独自一人,不应该像这样一个人饥寒交迫伤心恐惧着。她咽下几乎从喉咙逃脱的小声呜咽。她不再是曾经那个爱哭的小鬼了。今天不过是糟糕的一天罢了。只是这样。根本没什么好哭的。 鸣人站直了一点。她还有一个没尝试过的选项。他那天曾告诉过她… 她深深吸了口气,将旅行袋甩到肩上,重新冲入雨中,跑向她的目的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