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名： Making Arrangements
原作者：CrownsofLaurels
◇原作地址：传送门
◇ 0~11章 预习/复习链接 译者：梦儿
◇ 12~章 原载于 lofter 译者：（也就是我）ミ●﹏☉ミ
十八 给狗狗一根骨头 （四）
『这就是那个女孩，』古鲁克大叫着在地上翻滚。鸣人正弯着腰跟他打招呼，对忍犬如此的热情感到十分意外。
『古鲁克，』卡卡西严厉地命令道，但他的命令似乎并没有像本该的那样立马见效，也许是因为卡卡西还没有完全从亲热系列事件中恢复过来。
鸣人只是大笑着回应古鲁克热情接待，『你好，真高兴见到你的说！』她咯咯笑着抬手给身形巨大的狗狗一个拥抱，拍了拍他的背。
比斯克和乌黑克制地摇着尾巴凑到她的身边，友好地蹭了蹭她的胡须脸。
阿基诺在一旁打着哈欠伸展了下身体，用爪子刨了刨地，然后小跑起来开始确认场地周围是否绝对安全，就像卡卡西要求的那样。帕克跟在卡卡西后面，对此翻了个白眼。
乌鲁西冲着三只后辈低声怒叫，『他没和你们提过那女孩的事情，你们可以咬死她的，真一群蠢才。』
鸣人在山坡上坐好，一面将精力旺盛的古鲁克也拉过来。
『她有饼干嘛？』比斯克说，冲她的短裤口袋闻了闻。
冰冷的鼻子从口袋移动到她的肋部，使得鸣人尖叫了一声，『没耶。』她随即笑开了，将比斯克抱到自己的膝盖上，挠了挠他的耳朵。『下一次，』她笑着保证道，低头在他的头顶轻轻一吻。
『鸣人，』卡卡西叹了口气，她真的不该这样把忍犬当宝贝一样对待的。他悲哀地看着受过他高强度训练的、凶猛的忍犬们在地上毫无形象地翻滚着，如同那些娇生惯养的宠物犬一样期待着被挠耳朵和奖励。
『她闻上去一股狐狸的骚味，』乌鲁西不高兴地咕哝，转了一圈回到卡卡西身边，闷闷不乐地坐下，后退挠了挠耳朵。
『给我打住了，』帕克警告道，下垂眼努力瞪着另一条狗。
乌鲁西优越地哼了一声，他趴了下来，脑袋搁在前爪上，不开心地撅着嘴。
鸣人错过了争论，她正试着维持古鲁克，比斯克还有乌黑之间的和睦相处。
『我觉得我喜欢你，』乌黑礼貌地说，后爪因为金发女孩挠到耳后的正确位置而愉快地撑在草地上。
阿基诺满意地吠了一声回到空地，他溜达到鸣人身旁，将古鲁克和比斯克挤到了一边，翻转过身体露出小肚皮等待按摩。鸣人当然很乐意效劳，嘴里喃喃念着什么。
比斯克满脸渴望地挤到乌黑和女孩的身边，但古鲁克着急地在一旁跳来跳去，『这不公平，她明明是先给我按摩来着，我还没好呢。』他哼唧道。
古鲁克发出一阵试图吸引他人注意力的高频犬吠。卡卡西皱着眉抓了住头发，他以为他已经训练古鲁克改掉这个坏习惯了。
『老大，』古鲁克吠道，在卡卡西脚边打着转，『老大老大，明明是我先来的。告诉他们该轮到我了。』
『嘛，』复制忍者拉长了声调，一只手塞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抱着那一大包肉骨头，暗自对将忍犬们居然还没有完全被骨头吸引过来感到一丝惊讶。『没有什么谁先谁后。我想我们是在这里开会然后回去工作。然而我只和专业人士一起工作，可惜我到现在都没看到一点职业精神。』
阿基诺悲吼了一声，从鸣人的膝盖上滚了下来，不情愿地夹着尾巴朝卡卡西走去。乌黑和比斯克也有样学样地跟在后面。
『我可不像那些毛茸茸的家养宠物，』乌鲁西讥讽道，举起一只爪子揉了揉鼻头，『所以我该最先得到我的骨头。』
忍犬们在卡卡西身边围城一个半圆，专注地坐好，耳朵竖起等待命令。
起先鸣人坐在一旁好奇地看着他们，没过多久她便将手枕在脑后躺倒在草地上享受起午后的阳光。卡卡西从来没有在他训练忍犬的时候让她参观过，她可不想打扰他们，最后被赶走。『报告。』卡卡西厉声下达命令，灰色单眼朝忍犬一一望去。
『报告老大没有新的发现，』阿基诺冷静地汇报，『布鲁和西巴正守在那，不过我们没有看到或者闻到任何活物。 』
『不对，』古鲁克插嘴道，尾巴重重地甩在草地上，嘴角边吐着舌头，『我看到了一只松鼠。』
乌鲁西张开嘴冲着另一条狗怒吼一声，在狗语里显然是「给我闭嘴你个蠢货」的意思。
古鲁克有些惊愕地拱起身子，『可是我真的看到了一只松鼠啊。』
卡卡西叹了口气，抬手抓了抓头发，『嘛，非常感谢你们一直守在那儿。我知道这不算是个刺激的任务，但我需要你们在那再呆一段时间。我得带鸣人去打猎，我不希望一旦他们听到消息知道我离开村里或者他们已经被发现就回到那个地方。』
『我们要去打猎？』古鲁克振作了起来，忘记刚刚被斥责的事情。
『是我去打猎，』卡卡西纠正道，『我不确定这次行动会把你们都带上。』
『可是我也想去—————————--，』古鲁克低声嗥叫着，连续打了三个滚。
『老大，真搞不懂你当时怎么会把这家伙选定队伍里的？』乌鲁西一脸嫌弃地看着他的伙伴。
比斯克趴拉着复制忍者的裤管，『请问我现在能得到我的饼干了嘛，拜托？』
『好的好的，』卡卡西说，开始分发骨头，将剩余的交给阿基诺让他转交给布鲁和西巴，他们两个正在看守蛇洞。
还剩最后一根骨头，『帕克？』他皱眉，这才意识到那只狗并不在半圆里。他随即听到了狗狗的声音，于是他循声望去。
『—--然后我说，如果你真的要加入马戏团的话，起码你得多带几条底裤，因为你还没—--』
『帕克，』卡卡西声音比平常压得更低，但真的，她真的不需要知道那个故事。
帕克耸搭着的小眼神转向他的「老大」，他正躺在鸣人的膝盖上，鸣人一只手正替他抓肚皮，另一只手替他按摩粉红色的小爪子。『干嘛？』狗狗无聊地说。
鸣人不愿和他对视；她似乎正拼命不让自己笑出声。
『到我了，帕克，』古鲁克厚着脸皮宣布，小跑到一人一狗身边，将自己的那根骨头丢在地上，用鼻子将它向前拱了拱，『我用骨头和你交换。』
帕克毫无兴趣地瞥了一眼骨头，『不，谢了，我正在和女孩聊天呢。』
『帕克，』古鲁克哀叫道，不知是什么原因显得心烦意乱。狗狗打着转，不开心地汪汪叫着，乌黑看着他转了几圈之后也加入了转圈的队伍。
比斯克松松垮垮地扒着卡卡西的手。他朝那群笨蛋抬起了一条眉毛。
『请问我能再要一个么，拜托？』
卡卡西咕哝了一声，将属于帕克的那根骨头递了过去，想必那只笨狗对它不感兴趣，这刚好让比斯克利用了。他是卡卡西唯一教会礼貌的狗，再说了，为了这个他也应该得到奖励，毕竟这个下午没有一只狗表现得令卡卡西满意。
『真蠢的掉渣，』乌鲁西哼着鼻子，不屑地看着其他狗们。
卡卡西发觉自己居然同意那头乖戾的忍犬的意见。
帕克满足地叹息了一声，在鸣人的膝盖上打了个圈。古鲁克和乌黑停止了打转，满怀希望地竖起耳朵。然而小狗抬头看向金发女孩，『能帮我挠挠脖子后面不？那个地方我自己很难碰到—--』
『不！！！！！！！！』古鲁克大声哀嚎起来，显然他已经受够了，他冲向卡卡西，然后掉头冲向鸣人，然后又朝卡卡西奔去。『老大老大老大！』
『又怎么了？』卡卡西有些恼怒地说，很快便对它们自行解散听之任之了，显然那天下午不会再有任何工作进展。
『他想变成最受宠的那个。这不公平，快告诉他他不可以变成最受宠的那个！』古鲁克的爪子沮丧地搭在卡卡西的靴子上。
卡卡西的额头拧出一道痕，『搞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
『那个女孩，』古鲁克呜咽着，不停绕着银发男人转圈。
卡卡西叹了口气，跪了下来和忍犬对视。他抬手往古鲁克的脖子后边重重一放，撸了撸他那松软的皮毛，不安分的忍犬立刻安静下来。『所以说，你到底在说什么古鲁克，我不懂你为什么这么不开心？』
可古鲁克只是呜咽着舔了舔他的鼻子。
乌鲁西朝他俩生气地皱眉，『他想要女孩喜欢他。他们都想要女孩喜欢她们。』
卡卡西不明所以地朝狗狗们眨了眨眼。『你们以前都见过鸣人。』卡卡西说，对狗狗们一反常态的友善行为感到一阵疑惑。『我知道你们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不算多，但我不懂你们今天怎么都这么大惊小怪的？』
『现在她算狗群的一份子了，』乌鲁西说，一面啃着爪子。他正试图把肉从爪子上剥离开来这样他就好坐下来享用骨头。
『她之前也是，』卡卡西慢慢地说。
『是这样没错，』乌鲁西承认道，显然丝毫不关心他老大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可是她以前是狗群里的狗崽子。』有的时候人的脑子就是这样转不过弯来，所以他们得解释地更加明白。『狗崽子长大之后你会让她离开建立新的狗群。现在她是个alpha，然后你又把她带回来了。』
『我带她回—--因为她和我住在一块？』卡卡西问道，手从古鲁克的脖子移动到耳朵，试着让紧张兮兮的狗狗放松下来。
乌鲁西不以为然地哼哧了一声，『是你决定把她带回来的。她是个alpha，而且她同时又在狗群里，所以他们都想她喜欢他们。』暴躁的小狗朝另一只狗看了一眼，『我才不需要得到她的喜欢呢哼。』
卡卡西叹了口气，『这只是暂时的事情，』他想要解释。然而乌鲁西丢给他的眼神还有古鲁克忽略他说话的方式让卡卡西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毕竟狗群不是临时的，你可以从中成长，直到你成长到不再符合你的角色，然后寻找另一个群体，在里面找到更合适你天性的角色。但狗群成员不会随意像个客人一样在某个狗群里呆上几周然后离开。卡卡西彻底坐了下来，又叹了口气，用手捋了捋头发。『你们看，』复制忍者说道，他试着解释目前的状况，好让忍犬们把注意力从争夺鸣人的宠爱重新转移到任务上来。『她不会对你们发号施令，也不会带你们打猎，她不是那一种alpha。』
乌鲁西和古鲁克同时看了一眼卡卡西，那眼神让他想起鸣人翻着白眼说『呵你484傻』的样子，这通常说明他没有听懂字面以外的意思，但仍然。他不安了扭动了一下，很快意识到他的忍犬以为他在故意装蠢。他们是忍犬，而他是人类，在谁对此类关系有更好的理解来说应该是毫无疑问的。『她大概只会成为一名beta罢了，』他刚说完就立刻想要收回这句话了，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听上去未免太可怜。
两只忍犬怀疑地看着他，然后又扭头看向鸣人。
『那个绝对不是beta，』乌鲁西低吼。
『不是beta，』古鲁克也跟着说，卡卡西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对于某个打会走路起就成天大吼『我要成为火影』的人来说，这个标签的确不太合适。更别提在队伍里大家早已心照不宣把她当成二把手。卡卡西甚至没有试着争论她仅仅只是他一名普通的下属。
古鲁克终于崩溃倒地，放弃般地叹气道，『如果她不喜欢我的话，』他苦涩地说，『她就 不会让我和小崽子玩了。』
卡卡西呛住了。『哈？？？』
『帕克说以后会有小崽子，然后现在女孩出现了，』古鲁克说，棕色的眼睛渴望地看着鸣人抱着其他狗狗。『我想和小崽子玩。』
银发上忍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揉了揉一阵发紧的太阳穴。『没有小孩子，』卡卡西直截了当地说，『以后也不会有小孩。她不是那种alpha。』
『老大，』乌鲁西同情地看着那名男人，咆哮道，『我甚至都不喜欢小崽砸，可是如果我认为你带了个alpha女孩回来却没有下崽子那就太蠢了。』他啃了口用爪子捧着的骨头，『总之就是那么回事，』他停了一下，然后又迅速抬起头，好像他去想起了什么似的，他怀疑地看着卡卡西，『你确定知道该拿那些alpha小婊砸怎么办对吧？我是说，我知道你没有什么经验，但你知道当一个男性alpha带了一个女性alpha—-』
『真的够了，乌鲁西。』卡卡西迅速打断了小狗的话，他的大脑有些混乱，他的狗居然认为他需要上一堂关于人生的讲座。然而考虑到自来也老早以前就替他上过课了，小狗似乎晚了一步。三忍曾经考虑过把它当做给水门和玖辛奈的结婚礼物，同时也是个让卡卡西从新婚夫妇家搬出去的合理的理由。
木叶的人最近都怎么了？
先是红，然后是玄间，再然后是大和......
卡卡西疲倦地搓了搓脸。
这里边的水很深啊。
红在鸣人到他这里借宿的时候所出给的暗示已经够吓人的了。当他女性朋友告诉他他喜欢自己的学生的时候，他惊的下巴都要掉了下来。接着是鸣人，忽然一夜之间就长出了曼妙的曲线，简直莫名其妙，还有她的那群小跟班躲在灌木丛里跟踪她，还有居酒屋里的男人对她各种放电。然后玄间还建议说要一起玩3P，谈论品位多么差。再然后是鸣人穿着低胸上衣，必须得承认，她真的很漂亮，但她不该穿着那种睡衣因为他会心脏病发作因为,呃，因为。当女孩打扮了一番走进居酒屋的时候，所有的男人都想触碰她，毫无疑问她十分有吸引力。只是她应该低调点，因为说真的，再来几次这样的下午他真的会死掉的。
卡卡西哀叹着，头向后仰去，手肘支撑了大部分的重量，空闲的手梳理着古鲁克的毛。好吧，鸣人显然已经长大了，她也有资本能成功执行那种红正在辅导她的任务，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应该这么做。这只是，当他思考这件事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不舒服地堵在他的胸口。而且他的想法根本就毫无道理，甚至一点逻辑都没有，这只是情绪化的混乱想法罢了。
情绪化。这对他的头脑来说可真是个糟糕的形容词，他必须解决它，要快。
他只是想要她开心。他知道她已经长大了，他打心眼里为她感到自豪。她既美丽又可爱，每当她笑的时候他也会莫名跟着开心，他想要她一直保持那样的笑容。
我想要她保持那样的笑容,卡卡西停止了思考，慢慢减慢抚摸忍犬的速度。
我想要，卡卡西想，细细品味着话语，鸣人开心，因为我想要—--记忆忽然如潮水般用来：鸣人在雨中哭泣，活像一只溺水的小猫；鸣人一边洗澡一边唱着不成调的歌；鸣人隔着墙和他的邻居聊天；鸣人烧着了他的厨房；鸣人跟佐助吵嘴，和小樱咯咯大笑；鸣人把他的咖啡机藏起来因为她不喜欢那股咖啡味但是又不想告诉他；鸣人把胸罩忘在了浴室；鸣人穿着他的衬衣打着呵欠伸懒腰；鸣人开玩笑说要和大和谈恋爱；在鸣人醒来前从大门偷偷溜走时瞥见她的头发在清晨的阳光里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每当学会一个新忍术的时候鸣人是如此的快乐，如此的兴奋；鸣人环着他的手臂，紧紧牵着他的手，依偎在他的身边......
随着一阵潮水般涌来的恐惧，卡卡西猛然意识到，带着不可动摇的确定以及肯定，他意识到，火影提出的关于他想要什么的问题答案实际上是如此简单。复制忍者最想得到的东西，比世界上任何其他东西都想要得到的东西，是漩涡鸣人。
于是乎古鲁克和乌鲁西发现自己突然陷入某种帐篷状陷阱并毫无形象地嚎哭起来。
XXXXXX
『卡卡西，』红眼忍者厉声说道。『我真的不喜欢你这样把自己锁在我的储藏室里。还有，五分钟之内你不告诉我小松酱的游戏围栏在哪儿的话，我发誓我绝对会替你那堆亲热系列悬赏一大笔奖金，然后把在木叶内搜查所有那堆垃圾设置为D级任务，并且确保它被分配给惠比寿先生的小队。』
红皱着眉，沮丧地看着储藏室的门。倒不是觉得意外，她不知道他之前上哪儿了，但他绝逼是使用替身术把游戏围栏置换掉了。但仍然，她小孩的游戏围栏？拜托，他就不能用点更安全的东西么，比如她孩子不会用的，起码不会因为找不到而崩溃大哭的东西？她有一堆小松不感兴趣的松软抱枕可以选好嘛。红怒视着那扇仍然紧闭的木门，狠狠地垂了几下。
储藏室的门打开了一条小缝，红怒气冲冲地一把拽开了门，狠狠瞪着正神色紧绷缩着身子坐在黑暗狭小的空间里的人。
她不耐烦地跺了跺地板，『说话？』
卡卡西研究着调味品架，一手揪着面具，感觉自己被关在这样一个小黑屋里已经快要窒息了。
『我能告诉你的是，让你觉得难受的玩意叫做肉桂粉和辣椒粉，我非常确定十分肯定你对它们的神秘治疗力量一无所知。』
复制忍者没有动，只是将双手交握在一起，眼神下垂。『我喜欢上了我的学生。』
『我靠，别逗了。』
卡卡西猛地抬头，惊讶地看着那女人。
红嘲笑般地哼了声，递过自己的手。『早在两个星期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你喜欢她。可是你一直在犯蠢不肯听我的话。现在总算把脑袋从屁眼里扯出来了嗯哼？』
银发男人困惑地抓住她的手，任由自己被拉出了狭窄的储物室。
红牢牢地关紧身后的门，将他塞进一把厨房椅子里。然后她自己也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把一罐饼干推到卡卡西面前。
他拿起了其中一块研究起来，心不在焉地计算起一块点心里到底塞了多少块巧克力。
『卡卡西，』红重复道，茫然的男人看了她一眼。『你知道，你可以喜欢她的。没关系的。』
『真的么？』卡卡西虚弱地说，指尖勾勒出饼干微微烧糊、不完整的边缘。
『当然。』女忍毫不犹豫地说道。『你也可以看看她是不是也喜欢你。你们都是成年人，理论上来说，在两个人都同意的情况下你们就可以在一起。』
『......嗯。』
红叹了口气，『我们一起来分析一下。你喜欢上了以前的学生，她也喜欢你，而你们俩都是成年人—--就此发展下去能有什么伤害呢，如果你们能让彼此幸福的话？』
他把饼干放在桌子上，愁眉苦脸地看着它。『我对她没有好处。』
红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为了以防万一自己会发飙，她在脑海里从一数到四十。『卡卡西，』她终于说道，
『给我把那块该死的饼干吃掉，否则我就把它塞进你的喉咙然后告诉凯那是你最喜欢的食物。』
卡卡西吃掉了饼干。
XXXXXX
那天晚上卡卡西很晚才回到公寓—--他的公寓，他不得不提醒自己。他本来以为鸣人已经睡了，但她此刻正坐在厨房餐桌边，帕克趴在她的膝盖上。她正满脸困惑地阅读手里的信件，一边咬着辫梢。
他本来想偷偷溜走，但就在他准备抬脚往卧室走的时候，她的蓝眼睛已经逮捕了他。
『卡卡西？』
他迎上她的目光，『怎么？』
他本期待着她会责怪自己下午的时候把她丢下。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每当她发现自己正盯着她的时候，卡卡西都意识不到自己当时在做些什么。话说回来她现在居然也像个肮脏的老色鬼一样开始阅读那种小黄书了。
恰恰相反，她抱着帕克站起朝他走去。『嗯，我从我的房东那里收到一封信，』她随意地说道。
她又在穿着他的衬衫了，头发已经放了下来准备好睡觉。衬衫的衣摆刚好遮到她的大腿根。他想要伸手触碰她，然而他没有。没有触碰她的头发。还有那熟悉的扣子。他不能。她明天就要走了，回到自己的公寓。他的浴室壁橱会被清空，他的沙发会变得空荡荡的，整个家会变得空荡荡的。
一切都将回到从前。
他的心脏艰难地跳动着。
她在沙发边停下了，把帕克放到整理好的床铺上。她担忧地看着卡卡西，又靠近了些。
『卡卡西？』她又问了一次，停在几步开外的地方，怯生生地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怎么了？』他重复道，看着她的头顶，默默地等待她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告诉自己她要走了，还有一切都好起来。对自己道谢然后走开。
她拉了拉他的手臂，他没有动，于是她自己又走近了些。她抬起头寻找他的眼睛。『卡卡西，』她的声音听上去很害怕，为什么她在害怕？
他抬起空着的手，拾起一缕落在脸上的碎发，替她别在耳后。他的指尖拂过她柔软温暖的脸颊—--他让自己垂下手。『怎么了？』
她咬着嘴唇，扬了扬手里那封他回来之前她一直在阅读的信件。
『卡卡西，什么叫大面积白蚁危害的说？』
End of Chapter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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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桑 幸福来得太突然嗯哼？
- 于是十九章预告:
- 记木叶鸡飞狗跳的一天
- 大事搞起来！ 狗粮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