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名： Making Arrangements
原作者：CrownsofLaurels
◇原作地址：传送门
◇ 0~11章 预习/复习链接 译者：梦儿
◇ 12~章 原载于 lofter 译者：（也就是我）ミ●﹏☉ミ
第二十章 迷失在人生路上（二）
卡卡西刻意避免和鸣人的眼神交流。两人已经雨之国的西北边境上旅行了三天，一路沿途拜访鸣人那群古怪的『笔友』。鸣人一向是负责说话的那个，而卡卡西则默默跟在她身后扮演着沉默寡言的『保镖』。两人仍然没有找到什么明显的线索，但前几次的拜访更多的是为了确认鸣人的情报网仍然正常运转。他们并不认为一开始就能能找到任何具体的线索来解开他们的谜团。
眼下和鸣人一起旅行的感觉十分，嗯，奇怪。每当他们停下来和平民聊天的时候，她总是显得很友善，但当他们赶路的时候，她不再像往常一样唠唠叨叨，反而变得异常沉默寡言。这让卡卡西感到很不自在。
在大多数情况下，她表现得如同那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与此同时，卡卡西感觉到她的沉默表明她正在试图相处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也许他错了，但鸣人一向会在最不恰当的时间挖掘出奇怪尴尬的话题。
他仍然觉得自己那天阻止，呃，某件事发生的行为是正确的。不管夕日红怎么说，如果他们继续下去，他看不到这能为鸣人带来任何的好处。鸣人是他最珍视的人之一。不是什么一夜情之类的可以放纵的对象。他只是没办法给她她本该得到的东西，成为她的依靠。
于是乎，随着两人之间紧张又期待的气氛，那天晚上在他们微醺的房东和他妻子，还有他们十个嚷嚷不停的孩子上床睡觉后，他丝毫不惊讶地看着鸣人滑进他对面的椅子里。那男人并没有哪个孩子被绑架了。不过，他确实有朋友的堂兄的孩子失踪了，所以他们准备明天开始着手调查。既然他们离地图上的『可疑区域』越来越近，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的金发同伴将胳膊肘搁在桌面上，手指交叉，下巴搁在手背。他已经知道自己不会喜欢接下来的这段谈话了。他偷偷透过《亲热战术》的磨损页面，眯着单眼瞥向他的前任/现任学生/部下/室友/随便什么。难怪他最近有些困惑。鸣人并没有向往常一样开始自说自话，他清了清嗓子，皱起了眉。
蔚蓝的双眼对他眨了眨。『我有话要说，』鸣人开始了，『我觉得你大概不会喜欢。』
卡卡西也猜到了这一点，毕竟她花了三天时间思考该怎么说出口，于是他在决定她让谈话方向不受控制前再等上几分钟。
『我要你保证你会留在这听完我说的所有我要说的话之后再走。』她直视他的眼睛重重咬字道。
嘛，可真是给谈话开了个好头。『会干扰到任务么？』卡卡西把书本像挡箭牌一样举高，脑海里开始盘算撤退策略。
『呃，』鸣人不舒服地扭动了下身子，随后叹了口气，垂下肩膀，『也许吧，』她终于承认道，然后立即振作起来，『但我还是要说出来因为不管我们在哪里它都会干扰我们的生活而且至少现在你没办法完全回避我。』
卡卡西向后仰了一寸，下巴微微抬起，似乎是在接受她的挑战。
『你尽管试试看，明天我们出发的时候我会把我要说的话全部吼出来的。』鸣人咧嘴笑了，牙齿未免也露得太多了些。
卡卡西眼睛又眯起了一些，他不断提醒自己鸣人不是他的召唤兽，所以意识不到刚才自己的话有多么挑战自己的权威。当然啦，他也提醒自己，当鸣人胆敢信心十足地坐在自己对面的时候，九喇嘛也在那儿，所以她完全有可能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你不会走的，对吧？』鸣人又问了一遍，不确定的语气削弱了自信的外表。
这足以拽住卡卡西的良心提醒他自己也许至少该听听她需要说的话，反正这并不意味着他必须对此做出回应。
中忍似乎感受到了他的默许，于是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你有没有意识到，』她开始道，『村子有的时候，嗯，』鸣人咽了咽口水，避开卡卡西的目光直视桌面。『有时候会布置某些任务，用来保证村子在未来依然能够保持强大？』
卡卡西困惑地眨了眨眼。
『好吧，』鸣人冲自己点点头，『这么说可能有点不清楚。』她喉咙动了动，双手紧紧抓着她的饮料，严肃地盯着里面的液体，紧紧咬着嘴唇。『我的意思是，有的时候村子也会对此主动做出什么来保证未来村子里仍然拥有强大的忍者。所以，当村子高层认为某些血统处在消失边缘的时候，他们可能会进行干预，确保血统能延续下去。火影可能会下命令确保它发生。』
卡卡西再次眨了眨眼，小说仍保护般地举在他面前，但这并不能阻止脑海中过去几个月收集到的拼图碎片不详地拼凑在一起——鸣人的色诱任务，她和红总凑在一块秘密谋划什么，纲手坚持让鸣人磨练某些技巧并且认为这些能成为她升任上忍的捷径——『纲手大人命令你嫁给某个人了么？』
鸣人的头埋得更低了些，小声道，『并不完全是。』
卡卡西看着女孩缩着肩膀，脸上开始泛出淡淡的红晕，于是把书放低了几英寸。他根据前面的几句话再一次尝试道：『她命令你怀上某个人的孩子？』
鸣人喃喃念着某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语。
卡卡西感到一阵愤怒从腹部腾起，随即又随着他快速回顾过去几个月发生的一系列事件细节而冷却，鸣人近期近距离接触过的唯一男人是——『纲手大人命令你怀上我的孩子？』他的耳朵响起无声的巨响，紧接着意识到他的书从指尖滑落，掉在了桌面上。他感到有些昏昏欲睡喘不过气来，现在正是发生其他事情的好时机，比如，哦，比如被岩忍伏击揍一拳。没错，听清来棒cry了。当你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都跑到哪里去了？啊对，震惊。呵呵呵呵呵，他已经几乎忘记那种感觉了。
鸣人焦虑地睁大了眼睛，但仍然没有离开座位（暂时没有，谢天谢地）。
『嗯，没错，』鸣人的脸变得更红了，她的声音仍异常地平静。
卡卡西抽动着手指。他需要离开，他需要点新鲜空气，需要思考—--
『你还不能走，』鸣人尖叫着扑向桌子对面，在最后一刻及时想起过去听过不能尝试触碰处于焦虑状态的上忍的原因，于是讪讪缩回手。
还没说完？天，还有什么能说的呢？卡卡西动了动喉结，重重吸了一口气，她闻上去并没有任何欺骗的味道—--紧张，害怕，尴尬—--但不是欺骗。这让事情变好还是变糟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
『一开始我也不明白，』鸣人脱口而出道，『她说如果她觉得我们不适合的话就不会问我了，但她说因为我已经很在意你所以我们应该会相处得不错——我不明白是因为我以前只把你看做老师但现在你对于我来说是更多别的东西所以我没办法——当我们相处的时间更多后我对你的注意也越来越多然后我意识到——』她哽咽着停了下来，咬紧牙关，手掌用力地撑在桌面上。
卡卡西只能专注于呼吸，太多的感觉，想法，颜色，气味盘旋在脑海里—--够了，真的够了。
鸣人颤抖着吸了口气，重新抬起深蓝的双眸。『我愿意。』她把所有的真挚和情感都投入了这个词中，以至于卡卡西胸口的某个东西攥得更紧，以至于碎掉。
『哪怕是把这个生孩子的事情，还有别的些荒谬的事情放到一边，』鸣人含混不清地继续，『我想要你。我知道这很老套，但我喜欢留在在你身边，喜欢你微笑的时候给我的感觉；我喜欢你那些愚蠢的藉口；还有你总是迟到但永远会在那儿，你难过的时候我会心疼。我想念你那群可笑的忍犬，没办法在恐慌症不发作的情况下谈论自己的情绪，搞不清如何正确放卷纸，你对我的化妆盒不合理的憎恨，我甚至喜欢你那些变态的书当然我发誓我以后绝不会再承认一遍——』
卡卡西开始摇头。
『我还没说完！』鸣人嘶嘶道，听上去很痛苦。
空气中弥漫着盐的味道，卡卡西不安地意识到鸣人正在流泪。『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意识到我不仅仅只是喜欢你，卡卡西。』鸣人停了下来，咽了口气。
卡卡西发出痛苦的声音，试图打断她但还是迟了，太迟了，太慢了，总是这样迟一步—--
『我爱你，卡卡西，我想和你在一起。』鸣人竭尽全力保持震惊，试图掩饰。『而且我知道你，哪怕只有一点，也喜欢我。我知道你害怕和我在一起，觉得我们会搞砸，或者会受伤，没什么好结果但你只是在对自己撒谎——』
卡卡西离开了。
TBC.
-----------------------------------------------------------------------------
预告： 大概就是男的前面跑 女的后面追吧（是不是很有画面感）